農曆春節即將到來,再加上訂單疲弱、成本上揚,中國製造業許多工作今年都提早休息,也這預示了 2014 年中國製造業的前景可能頗為顛簸。
《路透社》報導,中國官方的貿易數據尚屬溫和成長,但若看看沿海5大工業城市,會發現已經有 1/3 的製造商提早開始休春節長假。來自中國主要市場美國與歐洲的訂單減少,是原因之一;也有製造商遭遇缺工問題,而且逐年變得嚴重。
在珠江三角洲及長江三角洲一帶的工廠雲集廠變得冷清。許多工人都要返鄉過年,今年他們的不支薪春節假期最多有 6 個星期,比往年都長;在中國南部,許多小型廠家已經歇業。
為應對放緩的經濟成長動能,北京當局力圖將仰賴投資與出口的經濟型態轉向內需為重,2013 年 12 月,中國政府也宣布了近 30 年來最大膽的社經改革計畫。但外貿目前仍是中國經濟的重要動力。
官方的 12 月出口數字為溫和成長的 4.3%,但 Daiwa Capital Markets 經濟學家認為,其實出口業、製造業仍然遲滯,大部份訂單也已交貨,官方數據可能有所誇大。
《路透社》記者走訪東莞,一位平面電視邊框廠老闆 Huang Peijiang 表示,去年的耶誕假期訂單就已經較 2012 年減少了 30%,工廠老闆們聚會的時候,談的都是景氣有多冷,而他認為,大概有 8 成的工廠都在掙扎求存。
在昆山大型電子廠如富士康(2317-TW)之類工作的員工則說,他們今年的加班時數比去年少了很多;在人力派遣公司擔任經理的 Du Xiaoying 也觀察到相同情形。 不過像這樣的大型工廠,會持續運作到 1 月 25 日,才開始放春節假期。
歐美經濟復甦的徵兆尚未真正帶動消費者需求和信心,這也意味中國今年訂單量仍可能減少。香港中小企業聯合會榮譽主席劉達邦也表示,除了高端電子產品外,如玩具、服飾等其他產品的情況都不好。
中國勞動市場的結構改變,也形成對製造業的長期挑戰,由於內陸有愈來愈多薪資較好的工作,意味著前往沿海都市廠區找工作的年輕勞工變少了。業界人士預期,珠江三角洲與長江三角洲一帶工廠,在年後將出現更嚴重的勞動力緊縮情形,若年後新訂單進來,就可能缺乏足夠人力。
義烏一家塑膠聖誕樹製造公司老闆 He Songping 說,訂單不是最大的問題,人力才是;薪資水準較去年上漲了20-30%,但人力卻愈來愈少。另家燈具出口公司董座 Ben Schwall 則說,今年 1 月初有很多工人提早返鄉過年,而且在人力缺乏的情況下,他們知道就算晚點再回來,公司一樣會雇用他們……如果他們還願意回來的話。